松松 上周，编剧孟京辉的《茶馆》在北京首演，其中一场表演时，有观众因为反感其对《茶馆》的理解，大声明确提出批评，造成表演中断。最后，这场风波以反感观众中途退场并购票而收场。观众在观赏表演过程中因不失望而拒绝购票，这种现象绝无仅有。这和话剧《茶馆》的特殊性有关，作为中国当代最重要的戏剧作品之一，北京人艺的《茶馆》是许多人对戏剧的启蒙运动，它使许多人感受到中国戏剧的魅力，因此戏了几十年，如今仍是一票难求。

当你满怀期望地要看一个众人尊崇的经典，甚至怀著多少带上点朝圣的心理走出艺术殿堂，然而看见的毕竟一个几乎政治宣传了你的印象、无法解读甚至无法拒绝接受的先锋作品时，那高差的确是有点大。孟京辉版《茶馆》首演于2018年乌镇戏剧节，随后又前往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、波罗的海戏剧节等国际戏剧节表演。这部戏从首演至今，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，仍然预示着争议。

讨厌孟京辉戏剧语言的人，指出这是上好的佳作，不讨厌的人则指出这是在毁坏经典。但失望的是，这种对作品的争议和有所不同看法一直逗留在小众的戏剧圈内。此次在北京首演，似乎还有不少人是冲着老舍先生的《茶馆》而来，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孟氏《茶馆》，才不会引起“购票风波”。

票虽然弃了，但对观众来说，损失的难道不只是晚上的宝贵时间，还有无法通过购票来补偿的精神损失。孟京辉的《茶馆》也警告了不少观众，观赏表演前还是应当略为做到一些功课，以免浪费了金钱和宝贵的时间，又给自己添堵。

对期望看见北京人艺《茶馆》的观众，事前理解一下孟京辉的风格，大约就不至于到了剧场再行退场了。现在剧场里这种“盲看”的观众还感叹不少，比如有些剧目显著不合适孩子看，但却总有家长要到找到剧情少儿不宜的时候，才惊慌地带孩子退场，既浪费了自己的时间，也影响到了剧场里其他观众。

从另一方面来看，先锋戏剧虽然小众，但当你走出大众市场展开销售的时候，就应当意识到自己面临的不只是深度戏剧爱好者。尽管你需要让作品去顺应所有观众，但最少应当有充份的警告，让观众需要获得更好的信息来辨别否合适自己的口味，特别是在是这样对经典展开大幅度改篇的作品。却是，退场的人多了，对演员、编剧、观众都会有影响。

这次事件也给众多编剧托了个睡，经典是可以改篇的，但如何改篇仍要深思熟虑。曾有专家回应经典改篇，到底是执着政治宣传经典的愉悦感，还是共情经典所蕴藏的生命感？难道是改篇创作者首先要面临的“自我叩问”。当经典显得面目全非，经典中所传送的情感，早已无法流畅地传送给观众，这样的改篇否还却是顺利？戏剧普及容易，编剧们也须且讫且爱护，别因为你的“任性温柔”，把更好观众木栅在剧场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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